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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将军府办喜事

  

  他撇了撇嘴角,对她更是气恼,她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在调侃他?

  “小玉,你还没下来吗?”

  屋内传来孟婆婆关心的叫唤声,他知道他该走了,不然,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婆每在街上遇到他一次,就像吃了炸药似的狠狠瞪着他一次,好像他得罪了她什么似的。

  “我下来了,别担心。”梁小玉忙回答。

  “好,就成亲,但别指望我会真的把你当妻子看。”丢下这句话,他火冒三丈的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梁小玉吐了一口长气,喃喃低语,“我早就这么想了”

  不过,他救了她,那双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她的感觉,倒是意外的温暖舒适啊。

  韩素素在厢房内,听闻丫鬟都在议论,明天便是刘子均和梁小玉的大喜之日,可是她很多问题想问他,想到和王媛媛的约定,冒着雨离开了将军府。

  已经过了黄昏,她一定很心急。一刻也不敢耽误的韩素素顾不上衣服被雨水打湿,她实在担心王媛媛的安危。

  果然,那句不见不散让王媛媛等待至今,韩素素看见她浑身湿透了,忍不住责备,“下那么大雨,你怎么不回去?”

  “姐姐,说好一起回去的,我怎么可以独善其身。”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韩素素,若不是她带她出来见着了阿华,她跟他的误会永远也解不开。现在将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心中无比的舒畅,即使跟他没有以后。

  大雨没有要停的意思,韩素素二人打着伞,加快脚步往东宫方向走去。

  可能是下大雨的原因,宫里的侍卫巡逻的次数比往日少,二人顺利回到了东宫,韩素素四处张望,担心司马涯会突然在某个角落冒出来。

  二人各自回宫过后,春花秋月看见韩素素湿了身子回来,担心不已。

  春花马上到御膳房准备驱寒用的红糖姜茶,秋月替她更衣的时候发现韩素素的肩膀多了个红印子,她试图用软软的棉布擦掉,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擦掉。

  “娘娘可是受伤了?”

  “受伤?没有呀!”

  秋月疑惑着那红印子是怎么回事,像一朵盛开的花,极为妖艳。

  韩素素鼻子一痒,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本宫不再这段时间,殿下可有来过?”

  “没有,听说,在御书房议事,至今未归。不过,彩妃前来拜见,都被奴婢挡了回去。”

  “那就好。明天将军府办喜事,你去帮本宫挑一两件礼物,本宫明天可光明正大出宫。”刘子均的一番话,让韩素素想起了些事情,只是模模糊糊的片段,既然司马涯不肯吐露,那么可有从刘子均身上入手。

  外面除了雨声,她还听闻脚步声渐远渐近地,在附近徘徊着。“秋月,你看看谁在外面。”

  秋月在外面张望了好几次也不见有人,她拿起油伞,走到庭院附近寻了一遍,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娘娘,哪里有人,外面鬼影也没有一只,是不是娘娘太累了,对殿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到一盏茶地时间,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寝殿地门被推开,熟悉地声音传了进来。

  “送来地新衣裳试过了吗?”

  韩素素一愣一愣地还没回过神来。“新衣裳?”

  “明日,卫国大将军刘兰均弟弟大婚,理应送里祝贺。”

  韩素素点了点头,“对,理应祝贺。”心中长长舒了口气,生怕今日之事会被他直到。

  看着他冷冰冰地表情,她也一时无言,让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闷中。

  ......

  “娘娘,姜茶来了,要趁热饮才有效。”看殿下地眼神,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韩素素接过春花递来地姜茶,一口气喝完。“阿——超——”

  “都风寒了,怎么不请太医?”语气中虽是责备,却不失宠爱。

  “没事,小问题,不用那么麻烦了。”

  春花这样放心地站到一旁等待差遣。

  转眼间,就到了大喜之日。

  将军府张灯结彩,到处装点得喜气洋洋,最开心的莫过于刘兰均,他终于兑现了承诺,另外,新亲家老爷也一改穷酸样,整个人穿得金光闪闪,笑得阖不拢嘴。

  这一日,司马涯牵着韩素素前来祝贺,他们坐下不久,皇上也来了,但在祝贺一对新人后就先走,免得宾主无法尽欢。

  这一晚,的确是皇亲贵族和上流人士云集,将军府大摆数十桌宴席,奴仆忙碌的穿梭其中上菜补酒,宾客喧嚷,笑声不断。

  至于新郎官则在拜完堂后就一杯杯黄汤下肚,已让人扶着往新房去了。

  新房就在将军府内的东院,一入内两旁就是翠竹夹道,黄石迭砌的假山有着沟沟流水流入池塘,杨柳轻轻拂水,又有一曲桥连接红顶亭树,池里锦鲤优游,整个氛围舒适怡人,顺着优美风景远望而去,是一座古典幽静的雅致院落。

  但此刻,刘子均光看到悬挂在屋子前的大红灯笼,他就烦躁不己!

  洞房花烛夜,他刻意把自己喝到烂醉,但显然还不够醉,他仍清楚的知道他的新娘不该是梁小玉。

  一进屋,就是一个大厅,他受不了的推开扶着他的小东,大步往里头走到新房后,就将留在房内的喜娘跟丫鬟全吼了出去,“出去!出去!”

  接着“砰”地一声,他用力的将房门给甩上。

  唉,情况跟她想的差不多。

  原本静坐在大红绸被**的梁小玉迳自拿下红头巾,凤冠下那张淡扫娥眉的清丽面容,本该让丈夫惊艳的,但是......

  只见他瞪大了眼,“给我滚,不是你!不该是你!”他大手一挥,桌上备妥的交杯酒啷落了地,浓醇的酒味立时飘散四溢。

  这一屋子的双喜字儿太刺目,让刘子均的火气更旺了。

  偏偏他今日又是一身大红喜袍,俊雅的脸上因酒气而红通通的,整个人就像团燃烧的火,但尽管如此,仍掩盖不了他天生倜傥非凡的过人神采。

  梁小玉嘴角上扬,换个角度想,至少她有一个赏心悦目的丈夫,这个婚结得也不算太委屈。

  她从**起身,“你喝多了,我伺候你上床休息。”

  他怒指着她,“不必,你离我远一点。”

  她瞪着他,表情很丰富,由生气到无奈,最后是认分了,提醒自己要振作起来,日子再糟还是要过的,那双圆润澄净的双眸透露出直率而单纯的心思。

  刘子均自问,她不会是个太难相处的妻子,但那又如何,她不是她就不该占住他妻子的位置。

  “你可以走了,到别的房间去。”他就是不想再看到她。

  “这也是我的房间。”她以后要在这里过活耶,新婚夜就被丈夫踢出房外,像话吗?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你不够醉,我不必重复。”她忍不住大翻白眼,但念头又一转,她生什么气,两人可是要过一辈子的啊。

  她转头看向窗外,想消消气,没想到竟见到一轮明月高高挂,而山石麟嶙、溪流浓浓,两旁的绿荫杨柳倒影投落在清澈池塘中,池中亦见一轮明月,这一幕如梦似幻的林园景致,让她冒火的心一下子都静下来了。

  是啊,她的丈夫心还不定,就算风流花心,他还是善良的,否则不会在大雨中出手救了她,既然两人有夫妻情缘、还有救命之恩,她过去对他的坏印象就该丢弃,释然的接受他,好好的经营两人的婚姻才是,也许,就从坦承相待开始。

  她转过身,看着已经靠坐在床柱边的丈夫,而他正恨恨的瞪着她。

  “好啦,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想娶我,可我也是慷慨就义的,刘子均。”

  他倏地瞪大了眼,她在说什么?还连名带姓的喊他?!

  “干么一副很意外的样子,我说过这桩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而你虽然花名在外,”她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人不坏,只是自命风流了些,所以,既然成了夫妻,咱们就认分点,好不好?别像对仇人一样。”

  她起身走至桌旁,边说边自行脱去头上太过厚重的凤冠,也因为双手抬高去捧凤冠,宽厚的红袖便垂落至手肘处,就在龙凤喜烛的光亮下,她左手手腕处有个凤凰花的胎记。

  他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将她放到**躺下。

  两人四目对上,她气喘呀呀却觉得头皮发麻,他想干什么?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突然......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也不知怎么的,凝视他的目光太久,梁小玉竟莫名为他感到心酸难过起来。

  “喂,刘子均,你还好吗?”他结这个亲肯定是被逼的,但有必要如此失控吗?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眼中的他,是个说话极为放浪,全身上下带着一股危险又致命的吸引力、眼神桀骜又邪气的男人。

  可此刻,他深情凝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担心她会突然不见了或不理他似的,这根本就不像他呀,他真的怪怪的!

  她决定了,梁小玉灵巧的起身跳下床,后退两步的干笑道:“那个我还是到别的房间去好了。”

  他蹙眉,马上走近她,“你为什么要去别的房间?”

  她瞪着他,完了!娶了她,打击真的那么大吗?!距离他吼着要她到别的房间去才多久,他已经忘了吗?看来此刻不宜再刺激他。

  梁小玉连忙陪着笑脸,“我是说,每个人都知道你娶我娶得心不甘情不愿,今晚肯定不好受,所以,我先到别的房间让你沉淀、冷静一下,我觉得你现在需要静静,只要心静了,人也静。”

  “呵呵,别跟我来这套,心静的人都是死人,那些人存心挑拨我们是怎样!谁说我娶得心不甘情不愿?!”他突然忿忿不平起来,还握住了她的手,认真道:“不对,不要管他们,你肯定累了,我们上床休息,我帮你拿掉这身累赘的衣服。”

  见他还真的伸手要解开她的霞帐,她吓得急忙又倒退一步,惊慌摇头,“怎么能让丈夫伺候?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们是夫妻,你怎么如此见外?”他嬉笑道。

  这时候说见外?是见鬼了吧!在她怔怔的瞪着他时,他上前文了她,而且,愈文愈过分,毛毛手也上了她的身……

  梁小玉脑子混乱到了极点,那个总是挑衅,还在婚前两天丢了一句“别指望我真的把你当妻于看”的男人是他吧?怎么会变这么多?

  即使知道洞房夜是个特别的日子,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这情况实在太怪了……虽然又脚软了,她仍然坚定的推开他,“刘子均,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满脸通红的她很认真的喘着气问。她用力推开刘子均,虽已经拜了堂,可是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将自己交出去。

  在刘子均不在意的事情,梁小玉伸出食指,在他的脖子上点了两下,直到他重重地倒在床榻上,梁小玉这才安心入睡。

  次日清晨,已经整理好衣服地梁小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地自己,拿起红纸,用唇轻轻咬了下,瞬件,双唇娇红水润。

  只是,从她可以自行利落的着衣梳妆来看,可见她娘家虚有其表、没有奴才的传言是真的,想必她吃了很多苦吧。

  不过以后不会了,从今而后,她有丫鬟服侍、吃住优渥,再也不必吃一丁点苦了。

  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他不过靠近她一点,她就往后退一步;他进一步,她又退两步,直到坐在椅子上后,退无可退了才伸直手,示意他别再接近。

  他双手环胸,挑起浓眉看着她。

  她也定定的看着他,“你酒醒了吧?”

  他莞尔,“我昨晚没醉,更没有一早喝酒的习惯。”

  这家伙,明知道她在指什么。“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当然,我的爱妻。”像是这问题极有趣似的,他眼现笑意、嘴角弯起。

  她听得差点没跌下椅子,这男人吃错药了吗?她看着再次走近自己的刘子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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