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凌意去世都算在她头上
韩冬落被洛代尘这话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眼中,她分明看的出来,这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在刚刚的一瞬间,她依稀看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一直折磨着他,日日夜夜。
“那你……”
当她刚想要开口问问时,楼底下突然传进来一阵凄厉的哭声。
韩冬落微微皱眉,面色有些不悦的穿好衣服下楼。
刚刚她就被敲敲打打的声音吵得不行,现在竟然又有了哭声。
她一边下楼,还一边不悦的嘟囔着,“真不知道这韩月喜又在搞什么名堂。”
只见,那是几个老妇人,只是哭喊,甚至还扔着纸钱,却不见她们说话,旁边更是涌进来一队送葬队伍,对着韩冬落的方向吹吹打打。
见状,韩冬落疑惑的回头看着洛代尘,“你刚刚朝楼下看的就是这个?你不嫌烦吗?”
洛代尘丝毫不在意的挑了一下眉头,“生老病死如此常见,有什么烦的,而且……死亡更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韩冬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理论打败,快步下楼,不再跟他讨论。
这时,韩月喜也走了过来,一副被吵了好梦的模样。
见韩冬落下楼,她便用着不好的口气跟她说道:“你这是又在哪惹了事,招来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韩冬落这次真的是自觉十分无辜,转而看向那些人。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些人便一齐朝她狠狠的撒了一大把纸钱,差点将她淹没。
直到现在,韩冬落的耐心终于被用尽,她眸色狠厉的抽出软鞭,狠狠的在地上抽了一下。
鞭子经过的地方,纸钱都碎成了两半,地上也激起了一片灰尘。
“我给你们十个数,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韩月喜也被她的模样吓到,只站在旁边不敢出声,心里则是在吐槽着:疯了,真的疯了。
那些哭丧的人见状,也是有些害怕,毕竟他们也是拿钱办事。
半晌,他们面面相觑之后,便把手上的东西全都扔在地上,做鸟兽散。
这时,洛代尘上前,捡起地上的纸钱,剑眉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韩月喜忙整理了一下形象,上前讨好般的看着他,“公子,还没用早饭吧,我们一起去吃啊,今天风姨做了拿手的小菜,一定可以合公子的胃口。”
说完之后,她便眼巴巴的盯着洛代尘。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韩府二小姐,这人多少也会给他一些面子吧。
结果,跟她想象的不同,洛代尘非但没有答应她,更是连话都没接,只调转脚尖,绕过她走向韩冬落,并把手中的纸钱递了过去。
“怎么了?”韩冬落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
可是上边的字她却着实有些看不清,皱着眉头,比划了半天,还是一知半解,“这是?谁死了?”
虽说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近几年,这些琴棋书画,原主也没怎么练习,尤其现在的她对这些还毫无兴趣,更是快忘得差不多了。
见她如此,洛代尘的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
这时,韩月喜也看见了纸钱上的字,加上刚刚在洛代尘那受的气,她一并都发在了韩冬落的身上。
“凌意是谁?”韩月喜把纸钱扔在韩冬落的身上质问她,“难道你杀人了?”
听闻这话,韩冬落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昨晚她只是打在了凌意的肚子上,却完全忘了,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医疗器械,想必那就会变成致命伤。
见她不回应,韩月喜惊得眼睛都睁的很大,“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真的杀人了?这……难道你不想活了?”
“你给我闭嘴!”韩冬落本就有些烦躁,眼下更是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结果,韩月喜却是并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意有所指的看了洛代尘一眼,“现在公子可是在这里,你要是真的犯了事,就别想要全身而退,公子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毕竟洛代尘还算是一个王爷,算是公职,所以韩月喜笃定,他不会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洛代尘非但没管,反而还转身对着她,不悦的说道:“有些事情二小姐还是不要管的好,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
听闻这话,韩月喜心里五味杂陈,脏话差点没脱口而出,但是一见洛代尘那威严的样子,她有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只不过,她已经暗暗记下了凌意的名字。
在他们离开之后,韩月喜便眸色阴鸷的对着风铃交代道:“你给我查一下,这个凌意,到底是什么人。”
“是。”风铃应声下来,看向韩冬落的背影,眸中尽是阴寒。
“还有。”韩月喜想了想又道:“杨德是不是差不多好了?”
闻言,风铃面上闪过一丝心疼,“是的,小姐,他感念二夫人的知遇之恩,虽然恢复的过程有些痛苦,但是他还是在……”
“诶呀!”韩月喜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回身催促道:“你就快点告诉我,那个废物什么时候能出来给我卖命,你没看见吗,现在韩冬落有洛代尘护着,而且她带回来的那只野兽,看着多凶悍,我再没帮手,你们是想要我死吗?”
听闻这话,风铃一怔,慌忙跪下认错,“小姐,奴婢不敢,杨德他……马上就好了。”
“让他快点回来!”韩月喜摸着因为饿而叫个不停的肚子,“这一大早上的,真是扫兴!”
然而,另一边,跟凌意情同姐妹的阿肆,更是难过的不得了。
她本以为用山庄里的上好药材,和诡炼的手法,一定能够治好凌意,却是没想到,当两人回到山庄,她便气息奄奄。
而且凌意被火铳伤到的肚子,已经像是爆炸般烂了一个大洞。
就连见惯生死的诡炼,也皱眉摇了摇头,也因为如此,并没追究阿肆擅自违抗命令的责任。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没办法让阿肆消一点气,她在训练场足足练了一天一夜,也没停歇。
见状,凌意的弟弟,凌锋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堂主,别再练了,这样会伤到身体的,休息一下吧。”
“休息什么!”阿肆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汗珠低落在地上,打湿一片,“派去的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