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穿越 一品凰妃:皇子的狂傲妻

第一四〇章

  

  容园,寒居。

  天空下着蒙蒙小雨,秋沉落正倚在窗边的书案上,捏着一杆狼毫笔,对着面前的宣纸一脸苦大仇深。

  “小姐,这是云小姐差人送过来的茶点,您要不要先尝一点再写?”小舞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食盘,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听说这是夙轩大人做的呢。”

  “好呀好呀,知我者,小舞也~”秋沉落摇头晃脑地接了一句,随即便搁了笔,起身蹦蹦跳跳地溜到小舞身边,端了食盘一个旋转,便坐在一边的红木圆桌旁,伸出两指夹了一块淡紫色的糕点,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唔唔,这个——这个不是香芋糕吗?!哇,怎么做出来的,好好吃!”秋沉落小嘴里塞着满满的糕点,一脸惊奇地转过头去,“小舞,这个……”

  小舞笑了一笑,忙从旁边奉了一杯茶来,递给秋沉落,道:“小姐,你也慢点吃嘛,小舞又不会和你抢。这么心急,要是不小心噎着了,那该怎么办?”

  秋沉落嘻嘻一笑,接过茶杯来一饮而尽,而后才抚着胸口顺气道:“呼——总算舒服了。小舞,这是夙轩做的?哇,难道你们这里也有香芋糕的?”

  “什么香芋糕哪,这个——姐姐说,夙轩大人叫它‘紫晶糕’呢。”小舞走到红木圆桌边,指着食盘中金黄色的圆形小卷道,“这个呢,叫做‘黄粱枕’,”她手指指向另外一样浅绿色的水滴形糕点,“这个,叫做‘良人泪’,还有这个……”

  “好啦好啦,小舞你别说了。”秋沉落摆摆手,一脸的扫兴,“本来都多好吃的糕点嘛,为啥都要叫这些个奇奇怪怪的风雅名字啊。”她伸手捏了一根金黄色的小圆卷,“咔哧”咬了一口,一脸满足道,“竟然是蟹黄的……唉,说起来——夙轩倒也真的算得上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模范好夫君呐。”

  “咦?怎么,小姐你也对夙轩大人动心啦?”小舞凑过来,促狭笑道。

  秋沉落抬手点了一下小舞的鼻头,而后一边咔哧咔哧咬着‘黄粱枕’,一边咂着嘴感叹:“其实我一直都好好奇——小舞,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呐?”

  “我?”小舞指了指自己,忽地摆摆手道,“小姐你就别开小舞的玩笑了,小舞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嘛。”顿了一顿,她面上神色忽地黯淡下去,“何况,我已经……”

  秋沉落脸色一僵,随即想起小舞曾经遭遇的事情,忙杏眸骨碌碌地转起来,寻思着要转一个轻松愉快的话题。然出乎她预料的,小舞摇了摇小脑袋,又对秋沉落道:“小姐,再过几日便是小姐的生辰了,姐姐道云小姐问你,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呐?”

  “咦?我的生辰?这么快就到了?”秋沉落诧异地抬眸,在看见小舞十分肯定的眼神后,她嘟嘟嘴巴,“不要吧,这么快我就十七岁了?那——那不就、就……”

  小舞忽地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嘻嘻一笑:“小姐小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您知道,欧阳少爷去哪了吗?”

  “欧阳?欧阳云峰?”秋沉落奇怪地觑了小舞一眼,道,“他去哪了?等一下,他去哪了我干嘛要知道?”

  “嘻嘻,小姐,欧阳少爷去玄风国了哦!”小舞也不管秋沉落那别扭的小反应,弯下腰来在她耳边故作小声道,“据说——欧阳少爷去参加玄风国的科考了呢!”

  秋沉落愣了一下:“科考?”她眸光扫过眼前小舞窃笑的脸,倏地便明白了个中缘由,顿时脸色一红,大窘道,“你、我又没要你跟我说他去干嘛了,再说了,他去参加科考,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嗯嗯嗯嗯,没关系没关系~”小舞颇为敷衍地眯起眼眸,摇了摇手,嘻嘻哈哈道,“大家当然不知道小姐是玄风国的公主,大家也不知道欧阳少爷去玄风国参加科考是为了金榜题名时好向皇上提亲哦~”

  “小舞,你这丫头,学会取笑本小姐了是不是?”秋沉落三下五除二啃完手中的‘黄粱枕’,跳起来去抓小舞,小舞嘻嘻一笑,灵活地转身便跑,主仆二人便在房间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窗外,高耸入天的梧桐树上,枝叶间隐着三道人影。

  孤月看着房中的情景,无奈地轻叹一声。倒是旁边的独月轻哼一声,道:“哥,为什么公子不直接吩咐我们……”

  孤月摇摇头,道:“公子的用意,我等还是不要妄加揣测。”抬手抚上脸颊左侧的半块黑金面具,“不过,茜茜,其实哥哥也能明白,为何公子不吩咐我们出手。”

  “咦,为什么啊?”独月歪着脑袋问。

  旁边一直沉默的夭月忽地轻嗤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独月,她道:“自然是不想秋沉落难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亏你在公子身边呆了这么些年。”

  “喂,夭月,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想打架吗你?!”独月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给夭月。

  夭月面上划开一丝恶劣的笑容,瞥了一眼身边一脸面无表情的孤月,道:“哼,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再说了,你是孤月大哥的妹妹,怎么说,我都要让你几分,不然万一等将来我嫁给孤月大哥的时候,你给我使小绊子怎么办?”

  “你这女人当真好不害臊啊!我哥啥时候说要娶你了?”独月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自家大哥,愤愤不平道,“反正有我在,你可别想打我哥的主意!”

  夭月又瞟了一眼孤月,而后毫不在乎地对独月道:“有你在?有你在怎么啦?打你也打不过我,说你也说不过我,你下的毒我都能解,我下的蛊你却束手无策,你还拿什么跟我争呐?”

  独月陡然横眉竖目:“你、你……你!”

  孤月终是听不下去了,无奈地长叹一声,道:“——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呃,嘿嘿,孤月大哥……”夭月顿了一下,随即一转身便凑到孤月身边,伸

  手便挽过孤月的手臂,一脸讨好模样。

  “大哥,你就应该把这个女人丢下去!”独月在一旁的树枝上又蹦又跳,娇俏的小脸上溢满了怨气和怒气。

  孤月无奈地扶额,看看左边一脸讨好的夭月,再看看右边一脸忿忿的自家妹妹,他在心底长叹一声——公子救命啊!

  容园,夜居。

  无奈地跟在雪慕远身边,云容此刻真的是欲哭无泪——她怎么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怎么就一时母性泛滥,她怎么就一时善心大发……她怎么就白痴地答应雪慕远这厮来陪他散步了呢!?

  “容儿。”雪慕远并非没有看到身边佳人自方才起就一脸好似哭丧的表情,虽然不大明白为何她会一副如此颓丧神色,但他还是出声唤道。

  “——等等等等!慕王殿下,不,王爷——您老不要用这么、这么……这么奇怪的语气叫我,那啥,妾身……”云容闻言身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退后一步,满脸堆笑,混乱道,“妾身不大习惯。”

  雪慕远看着仿佛避他如蛇蝎的云容,满脸的不解:“容儿?你……没事吧?”

  “没事!妾身没事!”云容摆摆手,深呼吸,而后道,“王爷您想去哪里?”

  雪慕远四下一扫,道:“我……只是想出来散散步而已。容儿,你很怕我?”

  云容不自然地扯了个笑容给他:“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呵呵呵呵。”

  ——他的容儿这是怎么了?

  雪慕远一头雾水,看着眼前明显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的云容,脑后滑下一滴大大的冷汗。怎么他伤愈之后,每次看见容儿,都好像完全不知道她神思在哪里云游一般,以前那个精明强干、敢于和自己叫板的容儿陡然变成这般,倒是……很可爱。

  这样想着,雪慕远看云容的目光便缓缓地,愈发柔和。而云容原本便满心不自在,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寒毛直竖,再度退开一步:“王爷,你、你这样看着妾身是要作甚?”

  一直远远吊在二人身后的丫鬟小蝶和书童致一看着自家主子这般,对望一眼,便相视一笑。

  ——看来,王府的好日子不远了。

  雪慕远与云容一路别扭行至容园中的花园凉亭,却望见此处已有人占了。

  一袭白衣与一袭墨绿衣袍对坐,中间石桌上摆着一张梨木棋盘,这二人,便你来我往地正在对弈。

  “本宫倒不曾想,凌王殿下真是棋道高手。”那一袭白衣在云容与雪慕远甫一踏进凉亭时,薄唇微启,如是道。

  那墨绿衣袍的邪魅男子唇角一勾,剑眉一挑:“白公子也是深藏不露。”话音未落,他便抬袖下了针锋相对的一子。

  “啪。”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白颖华抬眸,衣袖微抬,一手左手轻捋衣袖,右手自一旁的棋碗中夹出一子,眸光逡巡,随即便在棋盘上再落一子。

  “落子无悔,凌王殿下,承让了。”落子音未落,白颖华便微一挑眉,唇角勾出一个浅薄的弧度,望向对面的邪魅男子。

  耸了耸肩,雪凌宇自是不以输赢为目的,当即邪佞一笑,道:“不过两壶紫熏酿,本王早知赢不过白公子,一早便带来了。”说着便“啪啪”拍了拍手掌,候在亭外的随从便奉上两壶淡紫色瓷瓶的酒酿。

  白颖华面上划过一丝笑意,手指微动,便已提了一壶在手,另一只手轻轻抚着滚圆的瓶身,眉梢眼角皆是浅浅淡淡的满足笑意:“银月国月食城的‘紫韵纱晚瓷’?”

  虽是微微上扬的语调,可那语气中的笃定,却显而易见。雪凌宇眯起眼眸笑得张狂:“白公子果然好眼力!”随手取了另一壶,他自一边的酒盘上再度取下成套的酒盏,抬眸看向一旁的雪慕远和云容:“三皇兄与三皇嫂果真伉俪情深。”这一句感叹不过随口,却教当事两人皆是红了面颊。

  “七皇弟的兴致也不错。”雪慕远到底反应快些,“怎么,白公子,不请我们入座吗?”

  “这里是容园,主人是容儿,慕王殿下又何须本宫出言相邀呢?”白颖华不甚在意他话语中的那一星半点的敌意,随手摘了瓷瓶上的瓶塞,酒香四溢。她轻轻将酒壶搁置鼻前,随即便阖眸感叹:“凌王殿下所言,果真不假。”

  云容兀自在白颖华身边寻了个凳子坐下,听她这样一说,便也来了兴趣:“颖儿,这是什么酒?好香啊。”

  白颖华侧眸,轻笑:“这酒么,容儿,需得问凌王殿下。”她眼睫微翘,墨玉眸光示意坐在他对面的雪凌宇。修长白皙的纤指轻搭在石桌边缘,对于身边源源不断射来的满含敌意的眸光似是全不在意。

  雪凌宇哈哈一笑,道:“三皇嫂,这是我紫雪最名贵的美酒——‘紫熏酿’,皇弟棋艺不精,输了白公子一着,这酒么,自然是……”

  云容了然地点点头,又看向白颖华,眸子里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颖儿。”她伸手取了两个酒盏,道,“美酒当分享,你可别想一个人独吞。”

  白颖华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望向云容的眸光里闪着点点无奈:“罢,这本来,便要让你尝一尝的。”她抬手便为云容斟了一杯,随即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搁下酒壶,执起酒盏,她看向对面的雪凌宇,云淡风轻地笑,“这一杯,自是当敬提供这美酒的凌王殿下。”

  四只精致的酒盏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如乐的声响。白颖华与雪凌宇皆是一饮而尽,然雪慕远却没那么好的运气,甫要将酒液全数倾尽唇中,云容的手便越过石桌拦住了他:“王爷,你重伤初愈,纵是再美的酒,也当少饮。”

  雪慕远脸色一顿,随即便当真如云容所言,只浅尝辄止地小呷一口,便搁了酒盏。

  ——废话,他的容儿第一次如此挂心他的身体,他自然欣喜配合。

  云容满意地收回手,轻呷一口杯中酒液,一脸赞叹

  :“果然……很香。”

  一旁雪凌宇一直望着夫妻二人互动,此刻便促狭道:“看来,原本那完美的三皇兄不日便要成为‘妻管严’了呐。”

  白颖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的笑意。墨玉眸光扫过云容与雪慕远微红的脸颊,心中却是不知在盘算什么,那笑意虽则漫不经心,却多少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云容瞪了雪凌宇一眼,小器兮兮地道:“七弟,你是不是也想娶妻了?不若我回家去和我爹商量商量,将我那五妹许配与你?”

  雪凌宇面色一滞,忙摆手道:“哎,那还是别了,三皇嫂,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也得是‘肥水’才行啊!你那五妹嘛,皇弟自觉不比大皇兄,消受不起啊。”

  雪慕远看着自家七弟鲜少的吃瘪模样,不禁也笑了一笑——最近这些日子雪见城里街头巷尾可都在议论云家那颇为大胆的五小姐,在集市上偶然间遇到他这七弟,一时间便惊为天人,芳心暗许,找了画匠画了他的画像,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地四处张贴寻人。那架势,可比皇家通缉要犯还要声势浩大。雪凌宇实在头疼得紧,才跑来这容园寻一处安宁。

  至于雪宫秦,那厮其实只是受了池鱼之殃。原本云家共五位小姐,除却现在依旧待字闺中却大胆追求七皇子的五小姐外,六小姐两年前香消玉殒,四小姐同是两年前便容颜尽毁,如今已然看破红尘,出家为尼;大小姐云容嫁于三皇子雪慕远为正妃,而三小姐云霓裳就在前不久,一抬软轿进了东宫,成为雪宫秦的侧妃。说起这云霓裳成为太子侧妃这件事,也颇为蹊跷。不过雪凌宇却知晓,这八成是自家三嫂搞的鬼——要问为何,自然是……

  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浅笑声响在众人耳畔。云容侧眸,看向白颖华,却见后者一手执着酒盏轻摇,杯中酒液轻晃,色泽惑人,一如她此刻的声线:“容儿,本宫曾听小蝶道,你大婚之夜独守空房?”

  她此言一出,座中三人皆是呆住了。

  片刻后,云容红了一张脸:“颖儿你说什么呢!”

  雪凌宇却是仿佛又嗅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一般,只喝酒,不言语。倒是雪慕远面色一僵后,便又恢复正常:“那些小丫鬟的闲言碎语,白公子也相信。”

  ——又是一如既往的不屑与鄙夷语气。

  “闲言碎语,有何信不得。”似是不屑,似是不在意,那一袭白衣面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神色,笑意浅浅,递给云容的墨玉眸光闪着要她安心的光芒,这一句话说出,却是暗藏锋芒。

  雪慕远语塞。

  ——的确,闲言碎语,往往会隐藏着真实。而那一日大婚,真实情况却也……确如眼前白衣公子方才所言。

  “怎么,慕王殿下似是无话可说了?”白颖华侧眸,长长的眼睫微翘,纤眉一挑,那神色,傲慢之极,竟让雪凌宇这邪王,也有一丝甘拜下风。

  “白公子想要本王说什么?”雪慕远皱眉。

  白颖华唇角勾勒出一道似是顽劣似是算计的笑容,道:“——似乎容儿嫁于你慕王府,也已近三年。”

  这“三年”之语一出,除却雪凌宇,云容与雪慕远二人,皆是变了脸色。

  云容想的是自己怎地就忘了当初那“三年”的赌注,这几日竟还优哉游哉地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雪慕远想的却是云容,故而他当下第一反应便是去看云容,却不曾想云容面上浮着一抹他不知意欲何为的神色,似是无奈,似是苦楚。

  ——他也知晓云容与自家父皇的那个赌,可却不知为何,一时忘却了。如今,眼前这白衣公子提起,他便发觉,才稍稍向他打开一丝心门的云容,再度将那一丝可能扼杀了。

  雪慕远心底腾起一股怒气:“白公子究竟想说什么?”

  “自然是——时限已近,慕王殿下是否考虑放人了呢?”白颖华看也不看一旁倏地站起身的雪慕远,将手中轻执的酒盏缓缓移至唇边,一倾而尽。

  “……你休想!”片刻后,等来的,却是雪慕远这急怒的一句咆哮。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将那搁在石桌上的酒壶酒盏都震了一震,可见怒气之浓。

  白颖华依旧那番不咸不淡的神色,启唇说出的话依旧那般和缓:“怎么,堂堂紫雪国的慕王殿下,竟是要食言而肥么。”

  “与容儿定下赌约的是我父皇,若是——”

  “本宫可将慕王殿下的这番说辞,视为放弃容儿归处的争取权么。”

  “你!”

  “还是说——若本宫与紫雪帝交涉成立,慕王殿下便会乖乖放人了?”

  “白颖华,你休要欺人太甚!”雪慕远从不曾想自己竟有朝一日会被这一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少年逼得词穷,抬手便掀了石桌,满脸怒气,“容儿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一生的妻,你休想将她带走!”

  白颖华手腕一抖,便不知何时将紫熏酿移至棋盘之上,衣袖一扫,黑白棋子四落,梨木棋盘却刚好在石桌被掀的一霎,将紫熏酿的酒壶酒盏尽数安妥。

  雪凌宇终是坐不住了:“三皇兄,你生气归生气,莫要掀桌子呀。”抬手护着手中的酒壶,他一脸的无奈。

  轻轻转了个身,白颖华依旧安安稳稳地坐在石凳上,一手执着酒盏,一手端着棋盘,笑容依旧:“容儿,你这夫君竟是个如此的火爆脾气。”

  云容呆呆地,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一生的妻”这几个字,腾地,云容的脸颊红了个通通透透。

  雪慕远见自己的怒气竟被对方无视地如此彻底,愈发地怒不可遏,甫要再说什么,却见一道灰色身影远远地飞快掠来。

  ——那是他安排去保护云天的暗卫。

  与此同时,白颖华身侧忽地落了一道水蓝色身影,正是她的贴身侍女揽月。

  ——“公子,云小姐,云少爷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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