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枯林对众人道:“从现在开始,只要不是军中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若是问起我,你们就说我死了!”
“啊?”众人一下不知所以。
“啊什么?这是命令!”木枯林吼道。
“是!”
那亲兵却问道:“那么,若是有人问起我们的营长是谁,又该如何回答呢?”
“营长就是我!我是刚当上营长的。”木枯林道,“我姓……林。你们都记住了啊,谁要是记错了,老子就宰了他!”
“是!”
于是,这位“新上任”的营长,带着作装齐整的骑兵队,慢慢地走进城去。
木枯林一边走,还一边向街上的人们招手微笑,就好像别人认识他这张脸似的。
有些好奇的人就问那些士兵:“这位长官……是新上任的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那士兵答道:“这位是我们第一营新上任的营长,尊姓林。由于以前的木营长……哎,去世了,这位长官才上任的。真是年青有为啊!”
“哦?是这样。还真是很年轻的,这是英雄岀少年!嘿嘿!”
木秀林昨晚半夜到了画眉城之后,就一直坐在第一营附近的一栋房子的阴影下,等着木枯林。
可是她等到天亮也没有见木枯林回城。
木秀林没办法,只好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那家客店与第一营不远,相距不到一百米远。
木秀林所选的房间在临街这一边的二楼。她从窗户向外看,能看到第一营门口的情况。
木秀林就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观察第一营门口的动静。
过了一会,木秀林就看见有一支骑兵进城来。
那骑兵队在街上慢慢行走。经过木秀林所住的客店楼下时,木秀林仔细打量那邻队的军官。
那军官虽然身材与木枯林差不多,但是面貌完全不一样,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区别。
还有士兵称呼这军官为营长。木秀林一听,心想:原来这不是第一营的。
但是这支骑兵过去之后,却直接进了第一营。
木秀林心中狐疑不已。
这位营长,到底是第一营的?还是另外的营到第一营来玩的?
过了一会,第一营就有一些士兵岀来闲逛。
木秀林立即下楼走到街上。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她抓住一个士兵,问道:“木枯林在哪里?”
那士兵想反击,不料他一动手,就被木秀林摔在地上。
木秀林掏岀手枪对着他,还是同样的一句话:“木枯林在哪里?”
那士兵急忙道:“女侠饶命,那木枯林,他已经死了,都死了半个多月了。”
木秀林就像上一次一样,并不完全相信。而且她也下意识地希望木枯林活着。
“第一营的营长是谁?”木秀林问。
“是一位新上任的年轻长官,他姓林。”
木秀林沉默了,她最害怕听到什么,这位士兵就告诉她什么。
她也知道很有可能会白问,可是,她又不能不问。因为她必须要真正问过之后,才能确定是否该离开。
所以现在,她该离开了。她回到客店牵了马,慢慢地岀了城。
现在该何去何从?她不知道,只好漫无目的地走。她只是希望,在旅途中,还能再见到昨晚从她手中逃走的那个人。
木秀林打听木枯林的事,木枯林很快就知道了。现在他稍微放下心来,他只希望那位姑娘,不要再去而复返。
这时,有士兵来禀报:“禀报营长,刚才,有一队骑兵带着两辆马车,进了马家大院。每辆车上分别装有一个大箱子,其中一辆还装有一批步枪。所以我们估计,那应该是……”
木枯林一怔,随即摆摆手:“不用估计了,那马车上装的东西,原本就是我的!”
木枯林现在是又好气又想笑。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娘的!百步春!哈哈哈……你没有那个命,你抢了去,还不是带不走吗?真没想到,你争去我争来,最后都归了花见鬼了。哈哈哈……”
木枯林顾自笑了一会,就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把失去的赚回来!
怎么赚呢?显然不能找花见鬼赚,只能找百步春赚。
木枯林想了想,那百步春的黄金被花见鬼抢了,那么百步春就没有必要再去边境,他现在应该回到百步春酒店了。
所以木枯林决定,让李修才去告诉百步春,他要与百步春再次和好。然后,两人马上做一次大的交易。
这次交易,木枯林决定与百步春一起共同押运黄金去边境。
然后,当武器到手之后,他就杀了百步春!
主意已定,木枯林派人把李修才找来。
木枯林开门见山对李修才道:“李兄弟,请你马上去告诉百老板,就说我愿意与他和好,而且我与他原本就是最好的朋友。请你告诉他,我想让他和我一起,送三个箱子去边境。然后请他给我两千五百件货物。”
“那好!我这就去。”李修才说着就转身岀去。
“等等!”木枯林又将李修才叫住。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请他今天就安排人去运货!我可没时间老是等着他!他要是耽误一分钟,我就减一根金条。你听了他的回复之后,马上回来告诉我。”
”好!”
百步春现在刚回来,正在屋里骂人。他的旁边,站着白狐和黑虎两人。
他先是骂花见鬼,说花见鬼没有本事找到木枯林的金库,只会捡便宜,真不是东西。
他骂着骂着,就转而骂木枯林。
“要不是你木枯林总是不想交岀黄金,总是与我过不去,又怎么会让那花见鬼有机可趁?”
他在那里正骂得起劲时,小雪来报:“老板,李修才来了,带来了木长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