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悬疑 诡事怪谈:我能抢夺别人的阴德

第四章富贵牡丹4

  

  夜深,北风肆虐,在空中享受恬静生活的雪花纷纷洒洒。在风的追逐下,失去了自我。

  两个仆役抬着担架,黑暗中,看不清秦父的脸,只能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担架上一层薄薄的雪。

  两个仆役抬着担架,站在雪中,雪落在他们的发间,化作了雪水。

  秦子川咣咣地敲门,嘶吼着救命。

  还没有盏茶的时间,秦子川却好似等了数十年,时间都抽空了他的力气。二十来岁的他,垂暮老人般地敲门,他的嗓子已经嘶哑。

  北风夹杂雨雪融入他的喉咙,一股冰凉刺激着他的喉头,他右手捶着门,左手捂着嗓子不停地咳嗽着,门终于打开了!

  秦子川顾不得嗓子的冰凉,顾不得声音的沙哑,抓着李丽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李丽的手都没有了血色。

  家属急切地求医,李丽不止一次被抓伤。她总是忍着疼,给予对方坚定的眼神,似是在劝慰对方,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尽全力!

  在李丽坚定的目光下,秦子川松开手。他依旧用沙哑的声音道:“大夫,求您,之前都是我的错,求您救救我爹。”

  秦子川是苏城的巨富,虽然比不上白家富有,但在东南这一片地面,他也占据了私盐的半成生意。半成的私盐生意,看似少得可怜。

  但东南的私盐利润很高,在新朝,私盐还未管控,大量的官盐其实都是在商人的手中,以私盐的形式贩卖。

  半成的私盐足矣养活一只数万人的军队。

  秦家不仅有私盐获利,他们家还涉及药材市场,布料生意等,各个行业,秦家都或多或少的有涉猎,只是涉猎的比重不同。

  秦子川子承父业,秦家的商业帝国是一瞬间落到他的头上。在他的眼中,父亲永远是精力充沛的模样,有用不完的精力,忙不完的事。

  算账,管理,谈生意,他总是在路上,总是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儿时的秦子川询问父亲,“爸,你什么时候休息?”

  父亲的回答永远是‘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后来秦子川大了,他能为父亲分担了。他不再问‘爸,你什么时候休息。’而是说‘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秦子川希望父亲慢下来,但父亲从来没有慢下来,他只有更快,越来越开,秦子川很累,他每天睁眼就是账本,闭眼就是思考怎么处理问题。

  好在他在替父亲分担之前,在老掌柜的手下磨砺,打造了坚韧的意志,以及灵活的应变能力。

  自诩还不错的秦子川,到了父亲面前宛若婴儿。

  一桩生意,秦子川跑了三次,都不欢而散,可他的父亲出马,面对更严苛的条件,对方居然还会让步。

  秦子川不理解,曾问过父亲其中有什么技巧。父亲却什么都不说。问多了甚至还会责骂秦子川。

  秦子川不傻,父亲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

  这次秦子川跟着父亲外出,原本是来收药材的,在生意谈好后,父亲的身体急速地衰弱。

  曾经的父亲消瘦,枯黄,总是营养不良的模样,父亲的伙食不能说不好,每顿必有鸽子汤,条件允许烤乳猪,烧鸡,烤全羊都会有。

  这些食物仅仅是父亲一顿的饭量。秦子川很诧异,他一百多斤的身体是怎么吃下和他身体一半重的食物。

  秦子川总是担心父亲吃得太多,会伤了身体。总想着让他少吃,有一次秦子川偷偷撤掉了烤乳猪,遭到了父亲严厉的呵斥。

  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屁孩,能懂什么?

  四五岁时是这番说辞,十一二也是,如今二十好几了还是。

  如果可以,秦子川还想听父亲说这句话。那时的父亲是那般的伟岸,是不会倒下的巨人,他消瘦的身体能抗住整个天地。

  如今的父亲不再消瘦,他的身体圆润,也不再忙生意上的事,他已奄奄一息。

  在药庄,父亲突然病倒。秦子川一众人等都吓坏了,父亲却坦然地道:“该来的总会来。”

  父亲交代了一切,把秦家的未来交到了秦子川的手中。秦子川懵了,不是被巨大的财富敲晕了头脑,而是感觉天塌了。

  看着父亲的身体在一天内肥胖起来,看着他的意识从清醒到模糊,秦子川的心如刀割一般。

  父亲交代了很多的事情,他真的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把家中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秦子川。唯独对他的病没有提半个字。

  “爸,你到底是怎么了?”秦子川左手端着一碗粥,粥冒着热气,秦子川的左手火辣辣的疼,但他却像是没事人。

  右手舀了一勺粥,热腾腾地送入父亲的口中。父亲吃不下山珍海味了,只想喝粥,粥还能放凉,稍微凉一点,就会呕吐,抽搐。

  面对儿子的询问,父亲虚弱地说出了那句话:“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你是我爹啊!我能不管你吗?”

  父亲扬起了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别知道,一辈子都别知道。爸给你准备享用一生的财富,你只管花天酒地,只管寻欢作乐。”

  秦子川傻眼地看着父亲,他不仅身体发生了变化,就连他的性格也彻底改变,他已经不是他了。

  药庄自然是认识很多的名医,药庄的庄主为此找了不下十人,都是当地名医,然而没有一人有法子。

  最后庄主说出了江城的医仙女。

  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秦子川带着下人就往江城疾驰。一切是那么顺利,又是那么的波折。

  秦子川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看向向他走来的李丽。

  李丽无奈地摇头,李丽的嘴在动,秦子川却没能听见任何的声音,这一刻,时间将他剥离,没有声音,只有眩目。

  “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您,我知道错了!”

  秦子川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头,青砖地板被额头的鲜血染红。李丽想去阻止秦子川,却没有那个力气。

  秦子川宛若疯魔一般,不停地磕头,口中喊着:“求求您!”

  李丽很想帮他,可她真的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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