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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汉旗指处 望风逃遁 北灭女真 西平党项

极品御用闲人 宋默然 11406 2024-10-19 19:21

  

  岳飞:汉旗指处 望风逃遁 北灭女真 西平党项||六月,天子赵桓御驾亲征,自任讨逆兵马大元帅,国公王钰为副元帅,号令三军,讨伐伪帝赵构。

  六月底,讨逆大军兵临江南,王钰借皇帝名义,召长江以南各府各卫的文官武将到御营朝见。

  惟有荆湖钱伯义,广西柴桂抗旨不遵。

  钱伯义麾有一员勇将,原是王钰旧部,见钱伯义有反叛之心,遂杀之,取其项上人头,送与王钰。

  王钰大喜,在天子面前保奏其为荆湖卫指挥使,遣其回归辖区,整顿军务。

  安顿已毕,在庐州府衙设下帅府,供天子居住,王钰留下徐宁,护卫皇帝。

  名为护卫,实则监视。

  而他自领大军,兵出庐州,直逼江南重镇,江宁府。

  江宁为江浙门户,此处一开,大军便可**,指向杭州。

  赵构在杭州称帝后,派遣原河北名将范道远,领十万大军,镇守江宁。

  王钰先锋部队种霸,领五千精锐南府骑兵,开至江宁城下。

  宣读天子讨逆诏书,命范道远开城投降,将功折罪。

  范道远,原先驻扎在西夏边境,后被赵构调离边境,前往幽云监视种师中,对赵构感恩戴德。

  杭州称帝后,赵构封其为开国县公,赏赐颇丰,范道远更是死心塌,维护伪朝廷。

  种霸兵临城下,无论如何叫骂挑战,范道远只是坚守城池,闭门不出。

  六月底,王钰亲率大军兵至江宁,于城外两里之扎下营寨,召种霸入大营,询问战事。

  种霸备说范道远坚守不出,无论如何挑衅叫骂,他就是不出城。

  而范道远本是河北名将,长期在西夏边境戍边,有着丰富的守城经验。

  当年西夏大将军李穆率七万兵马攻打汾州。

  范道远以八千步卒,愣是守了整整二十天,待延安种师道援兵赶到时,李穆早就灰溜溜的退兵了。

  刚一来就碰到这样一个以防守著称的名将,王钰可着实郁闷了一把,按说现在要打下江宁来,不难,把那一百门金轮炮摆在阵前,轰他几个时辰,不信江宁不破。

  可乱军该死。

  城中百姓却是无辜,若大开杀戒,就会失了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讨逆大军开到江宁城前,已有五日,未动一兵一卒,江南气候潮湿炎热。

  王钰大军多为北方健儿,不习惯南方的天气,士卒病者甚多,士气受到影响。

  王钰看在眼里,也是着急上火。

  可这没把握的仗,又不能打。

  直急得小王相爷肝火大动。

  “丞相,您的病并无大碍。

  只是炎天暑热,引动了肝火。

  小人给您开几济热清解火汤药,喝完就没事了。”

  安道全替王钰把完脉,对他说道。

  交椅之上,王钰右边脸肿起一块,这是急得上了火,牙疼。

  旁边关胜,索超,黄信三人见小王相爷这般模样。

  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关胜上前问道:“相爷,兵无常势,江宁防守严密,急切之间不可取,这是常有的事,您又何必着急?”王钰捂着脸直摇头:“关将军,你不知道,江宁不破,大军就回不了京城。

  唉……”三人一听,都是大惑不解。

  即使是江宁打下来了,那后面还有大片的土等着去攻克,怎么说江宁不破就回不了京城呢?难道,丞相根本没有想过要踏平江南,活捉赵构?但关胜也不方便多问,三人拜辞王钰,就要出帐。

  方走至帐口,镇三山黄信停了下来。

  自去年年末,他跟随柴进堂打进京城,关键时候,反戈一击,立了大功。

  归顺王钰之后,很受重视,被任命为南府军兵马统制。

  虽说小王相爷很器重自己,可一来自己是降将,二来寸功未立,此次出征江南,若不能立下战功,以后如何在南府军里立足?“丞相。”

  思之再三,黄信回到帐内,对王钰一揖。

  抬头看是黄信,王钰问道:“黄将军还有事?”“禀丞相,卑职受丞相大恩,不但不追究谋反之罪,还委以重任。

  卑职铭记于心,不敢相忘,如今见丞相忧心,卑职也是寝食难安。”

  黄信说道。

  王钰听了,轻笑道:“这倒大可不必,我南府军里不养闲人,若非你有真本事,我也看不上你。”

  这话虽不好听,可却是大实话,王钰带兵,历来对将士们以诚相待,有什么说什么,是以南府军上上下下,只知王相,不知天子。

  “丞相说的是,如今江宁难攻,丞相焦急。

  卑职有个办法,或者能解一时之急。”

  黄信试探着说道。

  果然,王钰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从交椅上蹦了起来,连忙催问破敌之策。

  “是,丞相容禀。

  此处守将,乃河北名将范道远。

  他在西夏边境,戍边多年,威望甚高,以防守著称。”

  黄信说的这些,在王钰听来,全是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说?黄信倒是不慌不忙,接着说道:“范道远,山东人士,自幼家贫。

  父母早丧,是其嫂范刘氏抚养成人。

  而范道远乃至孝之人,成年之后,其嫂体弱多病,范道远于榻前侍奉汤药,通宵达旦,衣不解带。

  后中武举,被授官至汾州戍边。

  而其嫂仍旧留在老家,卑职是想……”“不成不成!打仗就是打仗,别拿一个女人作文章,况且还是老人家,我若作此勾当,倒叫世人笑话!”王钰连连挥手,本来以来黄信也算是将才,他说有破敌之策,搞了半天是这馊主意。

  黄信却是失笑出声,解释道:“相爷别急,容卑职把话说完。

  范道远的嫂子,在他走以上任以后,被一个人接了去,养在府中,视若亲人一般。”

  “哦?莫非是范道远的好友?”王钰听出一些门道来了。

  “不错,此人是范道远结义兄弟,誓同生死。

  范道远赶考之时,他亲赠盘缠,范老中武举,往西北戍边以后,他又将其嫂接至府中。

  好生侍奉。

  范道远对他,感恩戴德,视为知己。

  而这个人,就是卑职的老上司,青州知府,慕容彦。”

  王钰知道,黄信上梁山前,是青州知府慕容彦麾下兵马都监。

  没想到,慕容彦跟范道远还有这层关系,这倒会。

  “你的意思是。

  让慕容彦修书劝降范道远?这成么?”王钰沉思半晌,疑惑问道。

  “丞相可差人至青州,着慕容彦修书一封,并将范道远嫂子带至江南,范道远若见其嫂在我军中,即便是不肯投降,也必定不会全心全力辅佐赵构。”

  黄信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

  王钰略一沉吟,随即说道:“好,黄将军,就劳烦你亲自走一遭。

  不过,就不必将范道远嫂子接来了,这路途遥远。

  天气又热,想必老人家吃不消。

  万一路上有个闪失。

  反而不妙。

  你只叫他嫂子修书一封也就是了。”

  “丞相仁慈,考虑周全,卑职不能及也。”

  黄信拜道。

  当下,王钰写下书信,差黄信前往青州送信。

  且说这黄信,离了大营,一路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不久便赶到青州。

  拜见老上司慕容彦,示之以小王相爷亲笔书信。

  那慕容彦素来仰慕王钰,又加上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当即到府上拜见范刘氏。

  那范刘氏自到慕容府上,被养在西院,慕容彦政务再忙,每日必来请安,视若亲人。

  他与范道远这份兄弟情义,倒是叫人钦佩。

  “老夫人今日可安好?”带着黄信到了西院。

  慕容知府叫过侍奉范刘氏的丫头问道。

  “老夫人今早起来,说眼皮直跳。

  心神不宁,必是有事发生,正要差奴婢到老爷处询问范大人的情况。”

  丫环回答道。

  慕容知府听了,也不再多问,领着黄信直入房而去。

  那屋内炕上,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正盘腿而座,黄信仔细一看,也真奇了,看这老人家怕是七八十高龄,她却在那炕上咬着核桃。

  “嫂夫人。”

  慕容知府走到炕前一拜,执礼甚恭。

  范刘氏见慕容知府来了,忙指着炕头说道:“知府老爷来了,快坐,我正想叫香伶去拜你,你倒先来了。

  这位是……”瞥见慕容知府身后还有一人,作武官打扮,范刘氏心里陡然一惊,莫不是我那兄弟出了什么事情?“这位将军,是小王相爷麾下猛将,镇三山黄信。”

  慕容知府介绍道。

  黄信快步上前,躬身一揖,口称老夫人。

  范刘氏听到小王相爷四字,脸色剧变,失声道:“丞相大人帐下战将到此,莫非小叔他……”语气惊慌,手足无措。

  慕容知府见状,赶紧解释道:“嫂夫人勿忧,容我细说。

  范贤弟早前在西北戍边,后被康王殿下调入幽云驻扎。

  年初,康王领军南下,范贤弟随行。

  不想,康王渡过长江,在杭州僭越称帝。

  如今,天子御驾亲征,兵临江宁。

  而江宁守将,正是范贤弟,丞相仁慈,不忍城中百姓受到无辜牵连,特着黄将军至此,求嫂夫人修书一封,劝范贤弟开城投降,将功折罪,万勿抗拒天兵。”

  范刘氏听罢,如五雷轰顶一般,捶炕哭道:“自幼我便教他读圣贤之书,明作人之理,谁想他这般不争气,竟然襄助逆贼!赵构僭越称帝,便是反贼!而王相仁义遍布天下,乃世之英雄,小叔为何这般糊涂!让我这老太婆,何以立于人世!”语至此处,声泪俱下。

  跟前两人,劝了半天,方才止住。

  范刘氏当即命丫环取来笔墨,修书与范道远,痛哭不止。

  黄信见状,暗叹这老夫人果然是深明大义,较之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信写好,范刘氏亲手交到黄信手上,一再嘱咐,要叫范道远弃暗投明,不可作罪人。

  得了书信,因军情紧急,黄信不便久留,当即要告辞回军,两人辞别范刘氏,刚一踏出西院,忽听院里一声尖叫。

  “不好!”慕容彦大骇,扭头奔入范刘氏房中。

  刚一进门,突然双膝一屈,跪拜在。

  随后进来黄信一看,也是大惊失色!那范刘氏已然一头撞死在炕上!他见范道远襄助伪帝,羞愤难当,自尽以求安心。

  这位老人家,当真是刚烈,女中豪杰!这日,闻知王钰病倒。

  赵桓从庐州帅府派来御医,替王钰诊治。

  御医刚把完脉,正写着方子,帐外武士进来报道,黄信回营。

  躺在病榻上的王钰一听黄信回来了,急忙坐起身来,召黄信入见。

  黄信进帐,细说此次青州之行,言道范道远之嫂范刘氏撞墙身死,众人唏嘘不已。

  这老人家比男儿还刚烈。

  “女中豪杰,真是女中豪杰!我当向天子上奏,下旨褒奖。”

  王钰感叹道。

  黄信取出慕容知府及范刘氏所写书信两封,递了上去。

  王钰也不察看,交还黄信道:“这一趟,仍旧要麻烦将军前去。

  见了范道远,好生说话。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另外……”说到此处,王钰略一停顿,“老太太这事,先不要告诉他。”

  黄信领命而出,也不带卫士。

  脱下铠甲,着便装。

  只骑了一匹骏马,便奔向江宁城下。

  遥望城楼之上,守卫森严,强弓硬弩,严阵以待。

  这范道远,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在城门前勒住战马,黄信抬头一看,那一溜儿的弓弩,全瞄准了自己。

  “城上守将听着。

  我乃丞相帐下战将黄信,有要事求见范道远范大人!”那城楼上转出一将,目视黄信而大笑。

  后者定睛一看,这战将端得是生得好相貌!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双眉如利刃直插入鬓,两眼如铜铃炯炯有光,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左右年纪,笑声嘹亮。

  恍若军鼓一般。

  披挂整齐,手提一条长枪。

  黄信可是个久经战阵勇将。

  阅兵无数,见那战将手中长枪异样,莫非是神兵利器?“城上战将,为何发笑?”黄信喝道。

  “我笑你不识好歹!范大人早就料到有人来替王贼作说客,日前发下军令,但凡有人求见,不问其他,一箭射死!”那战将将手中长枪一挥。

  身边军健齐刷刷起身,强弓硬弩,一字排开,瞄准了黄信。

  好个黄信,眼见立马就要陷身于万箭之中,却是面不改色,放声大笑。

  他一笑,城上那战将可就纳闷了,大声问道:“你又为何发笑?“我笑那范道远不识时务!如今天子御驾亲征,你等不识天颜,企图抵抗天兵!范道远自诩河北名将,若他真是心如铁石,又岂怕他人游说?实话说与你听,早早开城投降便罢,如若不然,我回禀丞相知晓,调来金轮火炮,轰你个天摇动!”“哼!早闻南府军英勇善战,我心仪久矣,今日两军对阵,正要见识那王贼手段!我不射杀你,你且回去告诉王贼,早早退出疆界便了,要不然,就让他试试我手中沥泉枪!”那战将却是凛然不惧。

  黄信暗思,在这里与他作口舌之争无济于事,自己身负军命,若见不到范道远,怎生是好?想到此处,便对那战将说道:“那战将,你去禀报范道远,就说我来非为作说客,而是有他嫂子家书在身上,放不放我进城都不打紧,这家书总要取去才是。”

  城上战将,一时无话,半晌之后,吩咐了身边士卒几句,便奔下城楼而去。

  黄信在城门前停了盏茶时分,忽见那城门嘎嘎直响,开出一条缝来。

  几名士卒从那门缝里瞧出,黄信笑道:“我只身前来,又不曾带得兵器,你们怕什么?”城门大开,先前那战将立于城门口,对黄信吼道:“奉大人钧旨,召你入见。”

  黄信闻言,也不多说,打马进城,那战将一直跟在他身后。

  进城一看,只见那城里密密麻麻,全是范道远的士兵,早就作好了守城的准备。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黄信看他排兵布阵之法,甚是厉害,若是强攻,只怕要费些力气。

  不多时,至帅府停住,黄信翻身下马,那员战将便要领着他往帅府里去。

  “哎,你不搜搜我身上可藏有利刃?”黄信笑道。

  “哼哼,有我身大人身边,你就是身藏利刃又如何?”那将一挥手中沥泉枪,自负的说道。

  见他这般模样,想是有些本事。

  进了帅府,只见左右两班军士,威武不凡,全副武装,怒目而视。

  大堂之上,坐着一员老将,头顶钨刚宝甲。

  身穿唐倪战甲。

  一手拍案,一手按刀,不怒自威。

  正是河北名将,范道远。

  黄信至堂上站定,昂首挺胸。

  范道远打量一阵,沉声问道:“见了本将,如何不跪?”黄信冷哼一声,极为不屑:“我奉丞相钧旨而来,焉能跪你叛国之贼?”话音一落。

  左右两班战将都是怒喝出声,黄信不为所动。

  镇定自若。

  范道远喝停从将,又问道:“先前你说,有我家嫂书信,在何处?”黄信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那持沥泉枪年轻战将过来取走。

  呈上堂去。

  范道远一看,一封是结义大哥慕容彦亲笔信,一封是自己嫂子家书。

  眉头一皱。

  先打开慕容知府那封信来,看罢之后,微微摇头。

  放下不管。

  接着,又拆开范刘氏那封家书。

  刚看一眼,就打了个冷战。

  越看到后面,脸色越是难看。

  最后,竟然是满头大汗。

  须发皆动。

  “慕容兄长劝降也就罢了,怎么嫂嫂也知道这件事情?如今都叫我开城投降,可我身受陛下皇恩,决心以死相报。

  又怎能作这背主求荣之事?可若不归顺王钰,想必我嫂性命不保。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难,难,难……”黄信在堂上察颜观色,见范道远左右为难。

  趁机说道:“来时,丞相命我带话给你。”

  “哦?王贼,王相有何话?”范道远急忙问道。

  想像之中,王钰必是一番威胁之言。

  若是不肯开城投降,便要怎生云云。

  “丞相说了。

  不管事情如何,绝不牵连旁人。

  这一点,请范大人放心。”

  范道远听罢,悬着心方才放下,这王钰倒是仁义,可自己已经投了赵构。

  岂有回头之理?不管天子是否被害,如今都已是骑虎难下。

  自己又岂能作那反复无常小人?思之再三。

  范道远对黄信说道:“你回去禀报小王相爷,如今各为其主,强求不得。

  他恩义,范某只有来生再报了。”

  黄信一听,心头大急!范道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追随赵构,自己立不了功还不打紧,可这坏了相爷大事,怎生是好?左思右想,不得要领,索性把心一横,铤而走险!“既如此,那本将也没有什么好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得知会大人一声。”

  黄信打定主意,要将那范刘氏的死讯告知范道远。

  他是至孝之人,长嫂如母,范刘氏身死,范道远应该回乡安葬,丁忧守孝。

  “请讲。”

  范道远说道。

  “我此去青州,到慕容大人府上拜会令嫂。

  老人家听闻大人助纣为虐,羞愤难当。

  写下这封家书之后,便一头撞死在炕上!共刚烈较之男儿犹甚,让黄信好生钦佩!”范道完忽闻噩耗,真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自幼受嫂子抚养长大,教育成才,视之如母。

  却不料,因自己一念之差,竟然铸成大错!悔之晚矣!当下,范道远心中,又悲又惊,不顾身份,就在那帅堂之上,放声大哭,甚是哀伤,左右莫不感怀。

  “范某自小双亲亡故,若非嫂嫂,焉有今日?如今,因我一念之差,害嫂娘性命,如此不孝,枉为人也!”范道远从堂上下来,望北而拜,伏大恸,泪洒衣襟。

  黄信正想相劝,范道远突然起身,嘴唇一动,却没有把话说出来。

  环顾左右,下令众将退出。

  惟独那手持沥泉枪的年轻武将,神态迟疑。

  “岳飞,你为何不退?”范道远治军甚严,军令如山。

  见岳飞不肯退出帅堂,厉声喝道。

  岳飞见状,上前拜道:“大人,卑职有一言相告,不吐不快。

  大人尊嫂过世,这本是意外,谁也奈何不得。

  如今,大人受陛下重托,镇守江宁。

  王贼遣人说降,大人切不可中其诡计,坏了……”“住嘴!什么陛下?天子在庐州帅府!一国岂有两君!”黄信怒不可遏,喝断岳飞讲话。

  “陛下明诏,王贼弑君篡权!天子早已被其所害,你当我不知!此次王贼借天子名义,率,犯我疆界,惧怕大人虎威,所以派你来游说。

  大人为王贼所害!如今你又来说降,待我一枪扎你个透心!”岳飞寸步不让。

  话一说完,挺枪就刺。

  黄信自侍武艺高强,空手上前,与岳飞打斗,战不三合。

  被岳飞一枪刺中右腿。

  直透过去,顿时血如泉涌!岳飞正要结果黄信性命,范道远厉声喝止。

  “岳飞!你敢违我将令!”范道远一把抽出腰间佩刀,作势欲砍。

  岳飞扔掉手中长枪,伏拜于,大声疾呼:“大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切莫因一己之私,而坏陛下大业!”范道远听到这话,手里那刀,却是无论如何砍不下去。

  黄信扑倒在。

  手按伤口,大声喝道:“我已言明。

  天子就在庐州帅府,你为何不信!赵构奉先帝诏命,往河北督军,却任由党项人**!攻占大片领土!如今又退到江南,僭越称帝!你等好生糊涂!若不是王相指挥得当。

  派遣大军将西夏兵马赶出国境,只怕天子真要被害!你们……”一时急怒交加,黄信再也说不下去。

  范道远听完。

  仰头向天,长叹一声道:“我意已决,开城投降!不求将功折罪。

  亦不求加官进爵,只求王相放我一马。

  容我卸甲归田,为嫂娘守孝!”宣武元年七月上旬,镇守江宁的守将范道远。

  开城投降。

  将所部兵马,交由王钰。

  请求告老还乡,辞去军职。

  王钰极力挽留,他却是去意坚决,无奈之下。

  只得领其至庐州帅府面圣后,准其辞去军职,卸甲归田。

  赵桓在王钰建议下,仍给三品俸禄,并御笔亲书,褒扬范刘氏刚烈。

  入城安民已毕。

  王钰将江宁府衙权作帅府,又将范道远旧部编入南府军战斗序列。

  所部旧将,除赵构安插内线外,统统留任。

  此时。

  王钰兵力已达二十余万,与赵构兵力旗鼓相当。

  消息传出。

  江浙震动,刚刚建立的赵构伪朝廷,在王钰兵威之下,风雨飘摇。

  七月中旬,王钰大军五战五捷,连克淮南扬州。

  苏州等,收复大片领土。

  直接威胁赵构伪朝廷都城杭州。

  然而,就在王钰大军势如破竹之时,从北方传来消息,驻防上雄一线金将兀术,得知王钰率大军南下平叛,上奏金主完颜晟,欲领军攻宋。

  完颜晟犹疑不决,按下兀术奏章。

  赵桓闻讯后,差人至江宁前线,询问王钰对策。

  “我就知道,女真人也不是傻子,他见我率大军南下平叛,必定会骚扰我后方。”

  王钰将庐州赵桓送来的奏章扔在案上,无奈说道。

  坐于下首关胜一捋长须,进言道:“丞相,眼下我军势如破竹,五战五捷,杭州城已在望,若此时退兵,岂不是功亏一篑?”“关将军所言极是,丞相,眼下我军士气正盛,正应一鼓而作,攻克杭州。

  杭州一破,赵构伪朝就大势已去。

  况且,女真人侵略边境,只是传言。

  此时,可万万不能退兵啊。”

  急先锋索超,攻城掠之战中,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全身受伤十余处,与先锋将军种霸,号称南府军两员攻城猛将。

  王钰听罢,从椅上站起,叹息道:“你们想得太简单,这一路打来,除了江宁驻防重兵之外,我军所克扬州,苏州等,都是兵微将寡。

  赵构将重兵屯在杭州,州这两处,真正硬骨头,咱们还没有碰上。

  实话跟你们说吧,此次大军南下,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消灭赵构。”

  什么?十五万大军南下,竟然没有想过要消灭赵构?帐内众将,闻言色变,大军出征,岂是儿戏?我军如今兵强马壮,装备先进,江浙之,震动不已,要打到杭州,也不是没有可能。

  丞相为何如此消积?“你们来看。”

  王钰走到图之前,指着上面一处方。

  那里正是京城以南,长江以北。

  “眼下,全国军队,重点都放在幽云一线,还有赵构带走三十万厢军,番军,以及一部禁军。

  除此之外,就是我手时这二十多万人马。

  除了这三处要之外,西起兰州,东到大海,南接四川,北至黄河,几乎是无人之。

  一旦金兵突破幽云防线,而我军又不及回防的话,大半个中国,可就沦陷了。

  而且,你们不要忘了,还得防着那个反复无常卑鄙小国,西夏。”

  众将听王钰这么一说,才知道事情严重性。

  是啊,自从改革军制以后,各大卫戍区都是裁减旧军。

  操练新军。

  现在全国兵力。

  据枢密院统计,已从鼎盛时间的两百万,减少到了一百二十余万,这还得除开赵构带走三十万兵马。

  幽云种师中一旦失守,大半个国家,都将沦入金人铁蹄之下。

  “丞相,请恕卑职多嘴,既然如此,丞相为何还选在这个时候。

  挥师南下,讨伐赵构?”关胜为人。

  有勇有谋,深得王钰器重。

  他猜到,王钰此举,必有深意。

  “问得好,一句话。

  我不能让赵构分裂国家。

  一个国家,不可能有两个朝廷。”

  王钰在图上重重一按,大声说道。

  众人看得清楚。

  王相所按之,正是杭州。

  关胜听罢,猛然醒悟!丞相用心良苦啊!他是要让赵构知道厉害。

  放弃帝位。

  只要赵构放弃皇帝称号,伏首称臣。

  那么,朝廷方面,必然要作出一些妥协。

  国家现在。

  太需要一个稳定内部环境了。

  只要国内一稳定,新法推行顺利。

  等到国富兵强,政通人和之时,再出师讨伐。

  不过,只怕到那时。

  赵构已经坐大了。

  “呵呵,政治嘛,有得必有失,不可能什么便宜都让我占了。”

  王钰一边说着,一边从架上取下宝刀,系在腰间。

  “丞相这是……”“走。

  跟我去看看那班江宁降将。

  哎,对了,黄信伤势怎么样了?”王钰问道。

  “回丞相,黄将军伤势并无大碍。

  只是被那贼将一枪捅了个大洞,所幸没有伤到筋骨。”

  索超回答道。

  “嘿。

  奇了啊,黄信的武艺,我可是见识过,谁这么愣是给他腿上捅一个窟窿?”王钰说着,已朝帐外走“听说是一个叫岳飞的叛将,才三个回合,就把黄将军给撂倒了。”

  关胜跟在后头,随口说道。

  不料,前面王钰一听这话,猛然收住了脚?“你说是谁?岳飞?”自范道远开城投降,他麾下旧部,被王钰编入南府军战斗序列,共计七万马步军。

  范道远也算是个良将,治军有方,他部队,在西夏边境驻防多年,党项人深惧其威,不敢侵扰他的防区,正因为如此,头次西夏出兵襄助柴进堂,才不得不在夏州出关,避开范道远。

  不过,听说这个范道远跟种师中有私仇,他儿子在种师中奉宁军里任职,因为办事不利,被种师中斩首示众,范家从此绝了后。

  此时,降军营里,几员降将正喝着稀粥,啃着馒头。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投降了官军,没整治咱们,已经算是万幸了。

  要知道,宋朝,军人的位虽然不如文人,可待遇是非常高的。

  就是一个小小提辖官,月俸都是百两纹银,足够普通人家过一年了。

  这些降将,职务都不低,以前哪个过不是大鱼大肉日子,现在投降,沦落到吃稀饭,啃馒头步了,怎不叫人郁闷?“啪!”一个馒头砸在锅里,溅起的汤水泼了几名武将一身。

  本来喝稀饭就够让人难受的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众将愤怒难当,冲一名年轻将领破口大骂。

  “诸位休骂,不是我岳飞吃不惯这稀饭馒头,只是南府军欺人太甚!凭什么王丞相的嫡系就有肉有饭,咱们游击军旧部,就得吃这些东西?”岳飞霍然起身,大声说道。

  “得了吧,岳鹏举,你算哪门子游击军?我们跟着范大人在西北戍边时候,你还在家里刨呢!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康王殿下,呸,你是赵构那逆贼南下的时候,在相州投军吧?范大人见你身手不错,人又机灵,所以提拔你。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还游击军呢,你就是个新兵蛋子!”岳飞被他抢白一顿,倒也不生气,冷笑道:“金鳞岂是池中物?岳飞此生,定要仗着一身本事,闯出一番功业来!北灭女真,西平党项,扫尽蛮夷外族,复我祖宗河山!汉旗指处,望风逃遁,敢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岳飞刚一1/2|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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