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如此大变
原本他还在震惊,为何陛下此次科举居然连女子都允许参加,而且还是武举。
但是当他真正和那女子交手之后便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就此掉以轻心。
那女子虽然看似柔弱,但是和她交手后就会知道,此女并非常人,不仅有胆识,下手也极为有狠劲!
潘凤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娃娃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毕竟武举来的大多都是男的,突然蹦出来一个女娃娃确实吓人。
特别是别人提起,这个女娃娃的出身不太好,似乎先前是深陷风尘之人?
潘凤皱着眉想了想,随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甩了出去。
“他奶奶的,人就是人,哪来的贱籍平籍之分!”
嘟囔完,潘凤就主动起身,走到端坐在那里波澜不惊,好像与考场不是一回事的梁红玉。
“姑娘,你觉得你的名次大概能排在多少?”
潘凤行动自然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样子直接把梁红玉给吓了一跳。
梁红玉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柄,抬头看是刚刚有过几面之缘的考生后才放松了下来。
“应当还行吧?”
她有些拘谨地笑道,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也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比试,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成就。”
潘凤见梁红玉似乎有些低落,便瞬间开启了人生导师的模式。
“怕什么!”
“谁不是第一次啊!”
“不过你刚刚那几手确实很厉害,你是不知道周围不少人见你出招那么快那么狠,脸色一下子都绿了!”
潘凤乐呵呵的凑到梁红玉的面前说着,丝毫不在意接下来的名单到底自己会不会上榜。
当晚,杨鑫便率先拿到了武举的名单。
看着上面熟悉的几个名字,他不禁感慨还真是有缘。
“没想到啊,霍去病,潘凤,梁红玉,稳占前三,还能以这种方式出现。”
听得出杨鑫的语调很是愉悦,没有生气或质疑,前来送名单的官员也松了口气。
毕竟这名单看似中规中矩,但里面却加了一个女子,按照往日的惯例,恐怕都得被一顿指责。
不是没人想着要不先把这位姑娘的名次给划了,免得圣上不满。
但是武举考试公开透明,不少人也都知道有位出身风尘的姑娘武艺高超,十分优秀,想瞒都瞒不住,于是只得冒险报上来。
现在看来,陛下没说不行,那就没了顾虑。
“这份名单就这样吧!”
“这几日再复核几次,等到那边改完卷子再一起公布。”
杨鑫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心中也算是有了数。
武举那边是什么情况,不愧是考生还是民间大多心里有数。
无外乎都是那些个天纵奇才或者是下山历练的世外高人的徒弟,普通人或许没有比试的能力。
但是文试这边就不一样了,那么多考生争相斗艳,据说考卷也十分之长,题目也五花八门,最终谁能落得最后的状元,谁都不能下结论!
谁也说不准。
以至于在出成绩之前,大家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噩运来临,考了一场后落了个空。
也有考生聚集起来纷纷吐槽起今年的考卷是多么的难!
“那题目可是真的偏!”
“以前哪见过有人这么出题的?”
“唉……这次陛下果真是要变,而且还是大变!”
有人摇着自己手中刚刚提了字的折扇,心里满是惆怅。
来之前,他们不少人都特意温习了不少经典古籍,怕的就是考那些东西。
哪知道最后确实是考古籍了,最终竟然是让回答看了古籍之后的感想。
还有什么揣测某个朝代某一段历史里的某个人物在某件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又起了什么作用。
就算是前面给了一篇有关这个人物的传记,还真不一定就能猜得到答案!
“那些都算好的!”
另一波考生愤恨地喊道,最让考生们捉急的应该是另外一种。
实事辩证!
这题难就难在,把最近发生的一些有关朝廷或者是民间所关注的事情出成了题目。
然而呢,他们这些考生看完不仅需要写下自己的见解,还要写下对于事件中主要人物的评价,最后还需要再添上一份如果自己是当事人会如何选择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
这种题,对于平日里喜欢卖弄学识,在大庭广众之下批判社会的考生们实际上不难。
可到考卷上就不一定了!
一,不能批判的太狠,不然要是让改卷的当事人看到,恐怕自己日后会死得很惨。
二,又不能阿谀奉承地太明显,省的被改卷的官员认为自己不思进取,只知巴结,不配为官。
三,还得怕自己写的太好太全面,反被改卷的官员所记恨!
不论怎么来,对于考生来讲都挺不利,最终也只得各自想办法赌一把。
万一改卷的官员实际上没他们想的那么小气呢?
“唉!真希望陛下派来改卷的那些官老爷们能够放过咱们一把,不要刻意为难咱们!”
每每提及这个,大家都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以保自己顺利考取功名。
但是也有对此不屑一顾之人。
“不过一张卷子罢了,几个改卷的人都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长孙无忌坐在不远处,神色十分高傲。
科举科举,考得就该是真材实料,不论什么题,什么问法,作为考生就要如实回答。
倘若真因为顾虑而放弃了考核,或是加以敷衍的话,那简直就不合格了!
桌子上另一人闻言一笑,让长孙无忌别太在意。
“大多考生也都是心有余悸,各有各的顾虑罢了,你要是太在意,反倒给自己增加负担。”
长孙无忌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权当是把话听进去了。
那人也随即笑了笑,看着那些讨论激烈的考生,着实忍不住笑了笑。
“真要说的话,这次的题反倒大多据说是陛下亲自所出,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善长回想起卷子上的那些无论何时都称得上是稀奇古怪的问题,心里对于这位当今圣上也多了不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