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言情 重生后黑莲花嫡女杀疯了

第25章 引导于他

  

  观察着林秋棠的神色与反应,沈叙白问,“那伤药有问题?”

  他沉着脸色,即使目光依旧平静,林秋棠却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担忧。

  “伤药没有问题”,林秋棠稳定心神,轻松地冲沈叙白笑笑,“公子不必多心,是因为那伤药的味道恰好是我喜欢的,这才问了公子。”

  伤药中含有毒药一事她没有准备告知沈叙白。

  以沈叙白的性子,若是知晓她中毒是因为他的无心之举,定会自责愧疚,拼尽一切救她。

  她不愿再让他历经一次试药之苦。

  不过她猜不透李少俞的心思到底如何,防止李少俞真有害沈叙白的心思,她还是该提醒沈叙白一二的。

  轻啜一口茶水,林秋棠试探着问,“沈公子与五殿下关系很好?”

  沈叙白抿唇,冷峻的眉眼染上林秋棠看不透的情绪。

  “我与五殿下相识十载,是君子之交,亦算知己。”他如此回道。

  林秋棠思量着点头,而后看向绣着踏春图的屏风,似有感而发道,“自古兄弟间反目成仇背叛之事数不胜数,沈公子觉得呢?”

  沈叙白思虑着林秋棠的话,视线随之落在那踏春图上,上方氏族贵人皆坐一处把酒言欢,抚琴奏乐,好不热闹。

  沈叙白拧着眉心,“背叛皆因立场的改变,在下认为君子之交,不愧本心就好。”

  林秋棠挑眉,楼下琵琶声哀戚,她忽然想到前世发生的一桩秘事。

  乾明帝忌惮忠义王府势力,而李少俞又与沈叙白交好。乾明帝有意以李少俞为饵,拉忠义王府下水,使其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

  可李少俞却拒绝了乾明帝的命令,因此被关在水牢整整一月。

  李少俞对沈叙白的态度向来多变,她也常常分不清这二人之间的情谊究竟是真是假。

  林秋棠瞧着沈叙白如画的冷峻眉眼,托着香腮进一步问询,“若五殿下有朝一日站在了公子的对立面,公子当如何?”

  沈叙白抬眼,波澜不起的眼眸看向林秋棠。他眉心微微蹙起,似是在想林秋棠这般问话的用意,又似是在仔细琢磨该如何回话。

  可他手中的茶盏拿起又落下,如此反复多次也没有再开口。

  他虽不善言辞却并不迟钝,他感知到了林秋棠的刻意引导,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加难以回答。

  林秋棠从怀中取出黑蛟阁的令牌放于桌上,沈叙白目光落在那令牌上,嘴唇翕动,却又敛下眉眼默然不语。

  林秋棠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叙白此人就是如此,内敛、沉闷,在不确定对方是何意图时,从不会贸然开口,唯恐唐突冒犯别人。

  “露秾。”

  在屏风前候着的露秾走过来,看一眼林秋棠又看一眼沈叙白,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耳朵。

  本以为小姐和沈公子有婚约在身,见面便是像寻常男女一般,谈论风月,谈论情事。

  可怎的每一次都谈论一些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林秋棠将木牌塞进露秾手中,“你乔装打扮一番,带上木牌前去春满楼,将木牌递到老鸨手中后什么都不必说,快速离开即可。”

  既然黑蛟阁已经查到了他们身上,她不如将计就计,诱何黑蛟阁出来相见,做一笔买卖。

  看到那黑蛟的标记,露秾便开始腿软。

  “小姐,这里可是京城……”她苦着一张脸,“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与黑蛟阁有联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归须。”沈叙白面不改色地唤了声,在雅间外守着的归须走进来,自然的接过了露秾手中的木牌。

  沈叙白端坐在那处神色自若吩咐,“去寻又间,让他将木牌送去花满楼。”

  “是。”归须将木牌放进怀中,在走出雅间时他转身看了林秋棠一眼,眸中带着不悦。

  林秋棠挑眉。这个归须,好像对她有着偏见啊。

  她无奈摇头,目光落在沈叙白身上,心中触动。

  沈叙白没有过问她此番举动的对与错,亦没有知晓黑蛟阁据点后的算计,只是帮着她做她想做之事。

  可他越是这般坦诚澄澈,她心中就越发的纠结自卑……

  “沈公子就不怕因为此事被我连累吗?”

  “怕。”沈叙白回答得坦然。

  他看向窗棂外,无奈地笑笑,“只是心中有股力量在驱使着我,时刻提醒着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走。”

  “更何况此事交由我来做,更为稳妥。”

  他向来是个守规矩的人,过往十七载父亲教他忠义是非,母亲教他规矩本心。

  他一直守着规矩教条活着,直到他做了那个梦遇见了林秋棠……

  在幽州时,他发现了地板上的血迹,猜想到了杀害陈以亮的真凶究竟是谁,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彻查此事,可心底立马有道声音在阻止他,仿佛他如果这般做了,将会后悔一生。

  后来的多次亦是这般,黑蛟阁之事近乎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可林秋棠对她的信任,又像是久旱之后的甘霖,他心中灼烧、痛苦,却又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欢愉。

  林秋棠垂眸坐在鼓凳上,一双杏眼红了眼尾,“公子可知我此番用意?”

  窗棂格外红霞漫天,沈叙白轻声回答,“我也是在姑娘命露秾送木牌时才想到的。”

  “姑娘一是担忧黑蛟阁报复于我,二是将计就计,引黑蛟阁管事之人出面。”

  他话语微顿,眸中起了波澜,“不过姑娘后续的计划,在下就猜不到了。”

  沈叙白眉眼凌厉却又透着柔和,林秋棠盯着红漆的桌面,嗓音轻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好像从前世之时,沈叙白就总能猜到她的心思,只是她那时不懂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有多么的难能可贵,只是一心疏远他。

  即使最早让她动心的人是他,可是后来,他们还是都走向了一条错误的路。

  林秋棠心情低落,沈叙白取过身旁空位上放置着绘着彩凤的锦盒,交给了林秋棠。

  “这是在下送于姑娘册封郡主之礼,后日我将奉命前往西山军营,恐不能前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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